尘世是浑浊的,爱情是盲目的。
与老公恋爱,结婚,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,只是,我们恋爱前老公好像受过“伤”。
爱的时候,缺点也是优点,不爱的时候,柔情都成了呆板。
与老公平淡的生活了15年,本来人到中年,该是家庭温馨,安享事业成功喜悦,偏偏赶上零八的多事之秋。
次第,岂一个愁字了得?
老公委托的两位律师,是在晚上九点到的,我在约律师之前告诉自己,不许哭。
两位律师均出示了《律师执业证》,表明了身份,律师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来意:我丈夫对我已经没有了感情,愿意放弃全部财产,以期能达到协议离婚的目的。
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,但还是来的有些早了,早到了我都未能清楚的梳理一下我们曾经的感情。
我明确告诉律师,我是不会离婚的,哪怕到法院,我之前也咨询过其他的律师,如果我一审坚持夫妻有感情,不同意离婚的话,一般法院会驳回他的诉讼请求或者判决不准许双方离婚。
律师倒也说的明白:感情是靠两个人慢慢滋润的,不是凭《结婚证》捆绑的,你爱人跟律师的陈述是他离心已决,没有回家的余地(我和老公已经分居3个多月),他现在想通过律师正式通知您,他想通过协议的方式,好离好散。
我问:我爱人离婚的理由是什么?
“他说对你已经没有感情,我们在接待他的时候,也问过同样的问题,他觉的你不够完美”,律师在陈述的时候,是无奈的微笑。
他说的不完美我是知道的,我爱人属于那种特别理想化的人,他想要的那种家庭是夫妻从不吵架,从不红脸,还有我要事事顺从。
这些,我是不可能完全做到的,锅碗瓢盆怎么能不碰撞呢?
但我知道,这些好象不是他离开的真实理由。
他是一个大学的老师,我们恋爱之前,一个他教过的女生喜欢他,可能他觉得她完美,后来女孩去了美国,和他走进婚姻的红地毯的却是我。听朋友说:她后来回国,很快结婚,之后一直没有和我爱人联系过,去年她离婚了, 后来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联系上了。
爱人属于那种文质彬彬型的,说心里话,我是爱他的,现在仍爱,但我知道他有执拗的脾气,不轻易做决定,作出决定不轻易改变。他老家是山东泰安人。
我跟律师说了,我们恋爱的浪漫、贫困时租赁地下室的辛酸,一起攒钱买房子还按揭的不易,带孩子旅游的温馨。
谈到最后,律师说,他们要做做我爱人的思想工作,看他能否回心转意。
对此,我是抱有希望的。
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,上帝总不能遂人愿,难道天妒良缘?
我去潭柘寺找了那里有名的相士,佛家人说:我爱人只是贪玩,会回来的,只送我一个字:“等”
于是,我便忐忑不安的等。
其实,我只有等,你要理解,我已用尽了所有的办法:找他的父母谈,和他的姐姐聊,请朋友劝,最无奈的时候让我的女儿通过电话喊他的爸爸“回家吃饭”。
终于
终于等来了律师的电话:他们劝解无效,对他来讲,在维系他不想要的婚姻,是一种痛苦,甚至是一种煎熬。如果爱他,就请我放手。
放手?岂是流行歌曲里说的那么简单。
为了爱人的事业,我除了工作外,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照顾孩子,家里买菜做饭洗衣等各类家务主要由我承担,我以这种最朴实的方式去支持我爱人。
过去的时间里,我与爱人的沟通,可能存在方式上的问题,比如:我看到他有时候加班非常晚、非常累,我会告诉他:不行的话,你就住在单位。本来这是一句爱他的话,我现在想想,他可能认为我不在乎他,对他冷漠,家庭没有温暖。我也在大学里做老师,只是没有科研任务,但工作压力也非常大,加上我爱人上、下班时间不是很确定,所以平时与爱人沟通不是很透彻,这一点我想来想去,是自己没有用心去经营自己的家,好像银行里的储蓄被我透支的太多,而没有及时存入,致使银行上的款项为负数。爱人性格开朗,但后来与我较少沟通,加上我们对某些重大事项存在不同意见,我也没有能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,没有给他过多的关爱,以至于导致情感的天平产生严重倾斜。
后来律师没有再来电话,他们可能并不知道,我一直希望他们能给我带来福音。
后来等到了法院的电话,让我去领诉状。当我收到起诉书的时候,手都在发抖,在法院的大门外我整整瘫坐了3个小时之久,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,无法相信这是我相濡以沫十五年的爱人提出离婚的事实。
我无法想象失去爱人的生活。
我不知道法院如果判决离婚的话,我还能不能坚持活下去。我不敢想象没有爱人的日子将是什么样的生活。我已经习惯了听他洗澡的声音,我已经习惯了看他拖地的样子,看他整齐摆放的拖鞋,哪怕是相视无语,我都愿意永远保留那份熟悉。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早融入我的血脉,我回忆里没有冷漠的画面,只有恩爱的温暖与柔情。
我不能失去我爱人,就好像我不能失去生命。
我一次次打电话,电话里传来的永远都是“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”
后来,通过朋友的朋友,约他见了面,他是那种爱干净的人,衣衫还是那么整洁,只是,眼睛有些深陷,形容明显憔悴。
我还是心软了,最后告诉他,你撤诉吧,我同意协议离婚。
办完离婚手续,看看表,指向了十一点一刻,我说吃顿饭吧,他说不了,我还有事。
连拥抱都没有给。
看着他渐行渐远,大街的拐弯处,他打了一个电话,我想接电话的应该是他的新人。
回家后,在医院躺了三天。
疾病易除,情伤难医呵!?
十五年的爱情和婚姻,敌不过围城外的那个女人。
敌不过年轻时一个完美的梦。
孩子偶尔问我:“妈妈,爸爸呢,我要爸爸。”
我笑着告诉孩子:“是妈妈把爸爸弄丢了”
孩子问:“能找回来吗”
我告诉女儿:“妈妈去趟洗手间”
转身,泪水夺眶。
多少个夜里,我都梦到:自己把孤独无助的手伸向夜空,一遍遍问自己,这手,谁来牵?
谁来牵???
版权声明
本文系北京离婚律师网原创作品,版权归北京离婚律师网所有,未经书面允许,禁止任何形式的复制、粘贴、转载,违者必究(侵权网络页面经公证后直接向司法行政机关投诉,或直接向法院起诉)。
|